"Next to Barry,I learned the most from Dick.We had our battles,but in the end I'd miss him an awful a lot."
“A lot of thing have happened in my life,Wally.I've lost a lot of people around me....Let's not lose touch so often,huh?”



I owe nothing,just like my wall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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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長篇】【YJ】Where's justice-第一章

YJ世界觀,AU故事。

時間線在S1之前。

主要角色:迪克、沃利、羅伊、卡德拉(迪克跟沃利為重)

簡介:離獨立日還有四個月多,在那之前,沃利、羅伊、卡德拉想要向聯盟證明他們的能力,於是他們來到布魯德海文,想查出找出近來多處走私到布魯德海文的幕後黑手,但事實比他們想得更為複雜跟不合理,他們不得不借助眼前自稱是情報販子的力量。


第一章

       「喂!老托!把你該死的屁股挪到這裡來!!」一名全身刺青的大漢對著吧台的老闆大喊「我們已經等了大半人生卻連一杯該死的酒都沒拿到!你還要不要做生意!」

       那是舒伯特,但他本人跟音樂絕對扯不上邊,相反的,舒伯特是柳幫集團的第三把交椅,手段相當兇殘,豪不留情。這麼說好了,如果誰需要一個夠狠的人幫忙討債,找他就對了,不管欠錢的人有多難纏,保證在兩天內收到債款,連利息一併算清,超效率。

       我得小心點,別引起任何騷動。基諾將圍巾掀到他的鼻子,將半張臉遮住。這麼冷的天氣被丟進大西洋可不是開玩笑的。

       可基諾忍不住想多往那邊看幾眼。這間酒店位於布魯德海文市中心邊界的貧民窟內,不屬於任何一個幫派的範圍,是這座城市少數的中立地帶,常常可以看見不論大、小幫派的人在這裡喝酒、賭博。妓女、遊民、情報販子—各種形形色色,無法在市中心生存的人也喜歡來這,在這裡,他們能夠得到稍微奢華的食物,或是舒適溫暖的睡眠,或是獲得工作的附帶助益。

       柳幫的大人物跑到這個地方做什麼?這裡不像是舒伯特這種人別說賞臉,甚至撇一眼的地方。

       私人因素?交易?還是黑帽下命的?

       「小子,你到底是要不要下注?」沙啞的聲音不耐煩地說道。

       基諾把注意力拉回來,看向跟他同桌的另外三個刺有變色龍圖案的大哥,又看了看桌上的籌碼與撲克牌,喔—他差點忘記了,他還在一場賭局裡,他已經輸了四場還是沒得到他想要的情報,他有點低於開心了。

       待會兒再調查舒伯特的動機。基諾默默地在他的計劃表中多加一筆。他的直覺告訴他,他不會想錯過舒伯特的來訪,也許他可以拿到第一手的情報。

       他將手中的五張卡牌微微舉起,示意他回神了,另一方面豎起耳朵,並用眼角偷看舒伯特那團人的舉動。

       身材微胖的老闆手裡推疊著幾個木酒杯,快速又不至於讓裏頭的酒灑出來地小跑步到柳幫的桌子。

       速戰速決—希望。那邊看起來可有意思多了。

       「嗯哼—壓十五點。」基諾振作起來,故意用比較高的語調說道「我想我可以在這局扳回一城。」他露出笑容。

       他的牌是2-6-6-Q-Q,不算太差的牌,如果他想贏,他不該壓最高的注,也不該笑得過於自信,他應該慢慢算牌,再佈下陷阱,但他的目的不在於贏錢,甚至,他輸牌才是最好的。

       基諾今年十三歲,即便是在布魯海德文,像他這種年紀的正常孩子不該出現在一間滿是黑道的酒吧,更不會主動找黑道賭博,但他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是情報販子,他唯一的目標只有蒐集情報,這三個小混混也知道—這點很重要。

       左手邊的高個子抓起了桌上的木酒杯,吞下兩大口;正對面的胖子用手指輕敲木桌三聲;右手邊的壯漢悄悄移動桌上的火柴。基諾忍下翻白眼的衝動,這些人的作弊手法也太明顯了吧?要不是觀察過他們賭牌的習慣,他還以為對方只是小看他。

       他們不會跟。基諾想。從他算牌的結果,他們之間最好的牌不過有一個一對牌,看到他們的動作他更確定他的想法。

       毒瘤啊,你與其處盡心力地想吞掉華幫,不如先教會你的人更高明的作弊跟作牌。

       這三人算牌能力實在糟透了,毒瘤近年來一直想要仿造華幫用賭場擴張勢力的方式,但仿個過於失敗,連山寨版都算不上。華幫可以靠掌握賭場拿下城市版圖的秘訣,靠的是精準的計算,其中之一就是莊家的洗牌、算牌能力,他們不會讓賭客全盤皆輸,讓賭客一點一分,使賭徒樂意買單,把錢投入下一次的賭局還毫無怨言。很標準的『灑下魚餌,再收線』的把戲,拉霸台、幸運七、角子老虎機等類型的遊戲也是如此。

       玩到最後莊家一定不吃虧。華幫很懂人性的貪婪。

       「我不跟。」

       「我也不跟。」

       果不其然,三個人都將牌蓋在桌上,放棄跟進,擠眉弄眼地露出不甘心的表情—老天,他們連演戲都很差勁。

       「你們真行。」基諾把他的牌組攤開,並把屬於他的籌碼收回來「我猜我今天沒那運氣吧。」

       「你還有得學呢,小子。」高個子大笑。

       是是—猜我想當個笨蛋時,你們就是我第一個候選老師。基諾調整他圍巾的位置,憋住卡在喉嚨的話。別引起騷動。

       「最後一局。」胖子說,將分散在桌上的撲克牌推疊在一起。

       在胖子重新洗牌時,壯漢搓揉雙手,跟高個子交換了眼神。

       來了。等了這麼久,顯然他們覺得時機點到了,也從基諾身上賺夠了,該洩漏點消息讓這個“菜鳥”情報販子幫他們傳布謠言。

       「俺說啊,上次隱內講的那件事有沒有搞頭?聽起來挺像他自己瞎掰出來的。」胖子不經意地開口,開始發牌。

       「誰知道,老大說再看看,在那傢伙證明自己可以信任前,他的話都是屁。」壯漢說。

       「我還是覺得那傢伙不值得信任,他不是海—」壯漢用力地巴了高個子的頭「呃,那個傢伙的親信嗎?也許他會背叛我們。」

       「反正監視他的一言一語就對了,要是一有詭異的行為就斃了他,不用猶豫。」

       壯漢偷瞄基諾,基諾只是裝沒聽到似的藏在他的牌後,他還沒打算演一個蔡到會去追問的情報販子,反正他們都知道基諾聽得見,確切來說,他們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在布魯德海文,像基諾這樣的情報販子很多,有些幫派會利用他們去散播對他們有利或對其他不利的消息,勢力大的幫派甚至會安樁自己的密報者來操控謠言。自從蛇幫在情報戰上大輸導致勢力被削弱後,各個幫派意識到情報的重要性,比較有名聲的情報販子已經收到不少利誘、威脅的拉攏。

       能被人重視是滿不錯的啦—如果對方不是黑道的話。基諾打從心底慶幸他只是無名小卒,不會被幫派注意。

       想想看,無論到哪裡地方都被黑道監視一舉一動,落單時要擔心被仇家暗殺,走在街道上被一般市民標籤化—哇,光用想的就夠讓基諾直搖頭,就算提升知名度情報能夠賣到較好的價錢,也較容易接到生意,他還是覺得代價太高。

       何況他的目標也不是當什麼世界第一的密報者,生活能過就好。

       「我全下了。」基諾說。他的牌是不同花色的3-5-7-10-Q,很差的牌,但他本來就打算賠光籌碼了,希望他輸掉夠多錢讓這三個人不會對毒瘤多嘴,即便他作了偽裝,還是小心為上。

       「俺跟。」胖子說,將所有籌碼推出去。

       最後一局只剩胖子跟他對決,其他兩個在前一個翻牌圈蓋牌。胖子與基諾同時攤牌,胖子的是不同花色的順子,胖子贏。

       「哈,這種爛牌你還全下注,小子,你腦筋有問題啊?」壯漢在看到基諾的牌後嘲弄道。

       「以為我可以嚇退你們。」基諾聳肩,不忘裝出失望的樣子—他可演得比這三個人好多了!

       「這個嘛…給你一個良心建議,別這麼做,你滿不適合嚇唬人的。」胖子搔搔他的右臉頰「沒有說服力,真的。」

       「管他的,把籌碼收一收走了。」壯漢站起來,指揮另外兩個人動作。

       高個子將桌上的籌碼連同撲克牌掃進布袋裡,胖子把剩一半的酒一擁而盡,壯漢穿好大衣將錢丟在桌上,對著老闆喊“錢在桌上”。最後壯漢走在兩人前面,領著兩人離開酒吧。

       毒瘤解決。下一個,我~來啦,舒伯特。

       基諾趕在老闆過來前移到另一個在角落的桌子,角度剛好可以觀察舒伯特一夥人的動向,卻又不會太顯著。

       柳幫的人馬就坐在舒伯特兩旁的桌子,眼睛不時環顧四周檢查有沒有人偷聽,只要有人太過靠近,他們的手就立刻放到槍的位置。

       看來他只能用他們的互動、肢體語言來推敲什麼情況了。真想要弄一台監聽器。基諾不下十次地想。他有門路買到,但價錢高到他買不下手,畢竟他最近才多添加幾項防身用的武器,他還是節省點。

       他向老闆要了一塊麵包與起司,節省,但沒必要跟肚子過不去,他的肚子可沒惹到他。話說回來,他送了對方這麼多籌碼,結果對方連一頓飯都不請他,真是夠小心眼。

       這將會是個很長的夜晚。基諾將他帶來的報紙攤開,一邊吃著食物,一邊慢不經心地讀評論現代人文法錯誤有多麼嚴重的專欄,基諾跟作者有不同的看法。

        好的,這裡有個問題,為什麼壞不能直接說“非好”呢?“好”一個字可以用在兩個地方不也很好?看,你不需要多發明另一個單字,只要用一個單字就行了。

       完全不合理。別忘了,還有“非常”,這是所有字詞裡最沒道理的了!它應該指的是“不常”,什麼時候“非”有肯定的意思了?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不能說成“非好”,因為你無法確定它是否定還是肯定。

       喔拜託,別開始妥協,有問題的是當初創造語言的人!要我提“大敗”跟“大贏”的差別嗎?

       絕不。

       我在幹嘛?意識到他在自言自語,基諾輕敲了他的額頭。不不不,我還沒可悲到這個程度。他向後仰,舒展身體,他在這裡待太久了,需要新鮮空氣。

       他用水平的角度偷望舒伯特,他們還是沒有異常的動作,他們唯二做的只有聊天、大笑,看起來像是慶祝,或者朋友聚餐—這話說來真怪,黑道聚餐?—多次舉起木酒杯敬酒,絲毫沒有緊張感,不像在研議什麼,也不像是在等人。他們看起來很—放鬆、愉快—從他們進來時就是保持這樣的氛圍。

       這是什麼意思?柳幫的幫主黑帽是個謹慎的人,每一個行動都有他的用意在,他不可能放他幫裡的重要人物來這種地方卻毫無異議,舒伯特也很明顯不是為了私事而來。到底是什麼改變了?

       這一定代表某種意義。他必須找出原因。拜託別是最糟糕的情況。

       基諾繼續等待,把另一半的奶油塗抹在麵包上。他不怎麼喜歡偏執的想法,也不喜歡不好的預感,但準備好總比臨危好。永遠別低估事情能多糟。

       三小時過後,舒伯特一夥人似乎終於覺得歡樂夠了,幾個人醉醺醺地站起來,舒伯特往桌子上丟了大把的鈔票,嘴裡嚷嚷著“買單”,一旁的小弟攙扶著幾個醉得特別重的人,把人給帶出去,一夥人就這麼吵鬧鬧地離去。

       基諾嘆了一口氣,今天無緣釐清柳幫的目的。他告訴自己別太急,大多的情報都需要經過幾個月的追查,短則三天,多則一年,毒瘤跟他的小把戲他也追了三個月才查清。

       起碼“柳幫來過醉月酒吧”這個情報有他的價值,他還是可以賣到好價錢,只要沒人跟他搶生意就好。

       他看著一個年紀至多二十五歲的女子走出酒吧。棒透了,是蘇珊—一個最近冒出頭的情報販子。早上,五點,市中心。他絕對要搶在蘇珊前找到買家。

       基諾在原地多留了十五分鐘,判定現在出去不會引起懷疑,他才抓起外套與報紙溜出酒吧。

       二月初的街頭很冷,積雪還殘留在屋簷及地上,基諾一出門立刻感受到冷風迎面吹來。外套的拉鍊壞了,他只好拉緊外套,環住胸腰讓自己溫暖些。好在他沒為了偽裝而放棄圍巾。

       他大步快跑,經過好幾間並聯在一起,外表殘破不勘的高、矮房子,水泥牆的坑疤有長有短,有深有淺,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孤涼。有些人在房子外搭建帳篷,也有人用幾個木棍跟布建起庇護所,大鍋爐放置在帳篷底下,熱煙緩緩升起,碗盤、餐具也是隨意丟置在地上。些少的人依偎在一起,共享著單薄的毯子。

       他在第三個巷子轉彎,進到兩棟房子間狹小的小巷。貧民窟不若城市其他地區一樣有路燈照亮,他只能憑藉月光與記憶去摸索樓梯。找到冰冷的鐵製樓梯後,他往上走,走到頂端沒階梯後,再用手攀著牆壁來到屋頂。

       基諾扯下他的圍巾,走到基地台的位置,把圍巾圈在與另一棟房屋基地台連結的纜繩上。

       著地點是兩棟房屋間較矮屋子的屋頂。他抓緊圍巾,然後滑下纜繩。在到他預定地著地點時,他放開一隻手,另一隻手向右扯圍巾,讓他向下墜落。每次這麼做時,他總能感覺到風從下向上吹動,地心引力的重力,基諾很熟悉墜落。

       在雙腳觸碰到地板的同時,基諾利用翻滾身體的方式減緩衝擊力。幸好他從小就學會這些雜技,對他而言一點難度也沒有。

       他環顧周遭,確認沒人跟蹤後,他移開壓在門上的盆栽,然後往上拉開木門,走下他用書堆疊成形的階梯,不忘輕輕地關上門。這個房間應該是這棟樓的閣樓,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被人遺忘,基諾發現時已經被棄置了很久。屋頂上的拉門是唯一的入口,很適合成為隱匿點。

       基諾拿出兩個螢光棒,稍微折了一下,室內立刻被微光照亮,他今天還沒有時間去買小型發電機,目前只能用這個頂替一下了。

       閣樓不算大,但以基諾一個人居住又嫌過於寬敞。房間裏頭有一張早就被放在這的床鋪,還有基諾從外面搬進來的組合桌和組合櫃,牆上釘有一張巨大的布魯德海文的地圖,上面標記了眾多註解與照片,幾個地點用圖釘與不同顏色的線連結在一起,另三面牆貼滿剪截過的報紙,和用不同顏色的紙張手寫的推測與情報,地板上更滿是他還沒整理的情報紙。

       他脫下外套,與圍巾一同丟到床上。

       走到鏡子前,他將假髮摘下,放進地上放滿偽裝道具、服飾的箱子,再將綠色隱形眼鏡拿掉,湛藍色的雙眼出現在鏡子的倒影之中。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基諾感到深深的疲勞,全身上下都在喊著他去躺下,明天早上再整理那些繁雜的訊息,但他推開那種想法。蘇珊不會等你休息完,其他情報販子也是。他從地板上拿起一張之前研究華幫與毒瘤間關係的紙,在『毒瘤』兩個字上畫上大大的紅色叉叉。

       “毒瘤幫想要散發出隱內背叛華幫的消息。”他寫上,用藍線與華幫內部結構圖內貼有隱內的照片連起來。

       柳幫先放一旁,先統整舊的情報。基諾看著這份資料。

       首先,隱內是華幫的人,在華幫佔有一席之地。從去年九月開始,隱內背叛華幫的謠言傳得沸沸揚揚,十一月時更出現有目擊者宣稱看到隱內殺了三個華幫的人的聲浪。然而這只是華幫的陷阱,基諾在十二月時終於確定隱內殺人的消息是華幫自己放出來的,他推測華幫的目的是要抓反動的勢力。

       最初散播假消息的是蛇幫,由於這個情報簡陋到太容易看破手腳,除了蛇幫的樁腳,任何一個情報販子連提都不想提,頂多當飯後消遣,基諾聽到時也是嘲諷了幾句就不理了,因此照理講很快就會冷卻,然而,沒想到謠言卻持續了四個禮拜,並且隨著時間的推演,謠言更加精細,還附帶一些可性度。蛇幫在情報戰上沒有那能耐,加上有些加工過的內容還必須是對華幫內部有一定了解才清楚,那表示一定有另一股跟華幫間具備一定牽連的勢力在推波助瀾。

       毒瘤幫、清幫是跟華幫來往最密切的兩個幫派,基諾先是刺探了兩個幫派的樁腳,追蹤情報的源頭,最終源頭多是集中在貧民窟的酒吧與清幫的地盤,有意思的是,沒有一個是來自於毒瘤幫的地盤。

       “製造隱內是清幫內應的假象。”

       他這十天都用不同的偽裝混在酒吧裡,尋找毒瘤幫雇用的人,他們不會用自己人來執行,而且照他們想要營造出是清幫搞鬼的戰術來看,他們雇用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會扮成清幫的人。不過這次他只對了一半,毒瘤的確讓那三個人扮成清幫的人,但用的是自己人,基諾猜是因為毒瘤不信賴外人—有誰能呢?

        玩牌爛,演戲爛,起碼他們的偽裝技術不錯。基諾想。他花了一段時間才從他們玩牌習慣及作弊手法看出他們是誰。

       之後他靠近這三人,用賭博來引誘他們,讓他們認為他是街頭隨處可見的窮小孩,想挖點小道消息來賣,他們肯定想要這種“中立”又“單純”的小孩幫他們把流言傳出去。

       結果如他所願,三人的那齣戲只是親口證實了毒瘤幫是背後的黑手。

       “陷害清幫。”他換上紅筆寫上,旁邊用綠色的筆註記可能的原因。“毒瘤幫與清幫地盤重覆。”、“用清幫牽制華幫的壯大。”。

       華幫從以前在西北部就是最有影響力的幫派,但不曾龐大到像現在這樣幾乎吃下整個西北部,清幫與毒瘤幫的地盤越縮越小,毒瘤打的主意肯定是想坐擁漁翁之利,讓清幫與華幫互鬥,搶回一些他的地盤,如果更順利點,搞不好他可以取代華幫。

       想多了,毒瘤,幻想還是在夢裡做吧。基諾對著毒瘤的照片想 。你輸了,而且是大輸特輸。

       不說毒瘤根本沒看清布魯德海文的局面,也不說毒瘤想得太簡單,光是看輕華幫的背後力量就注定失敗。華幫已經盯上毒瘤幫一陣子了,他們之所以順著謠言塑造出隱內真為背叛者,就是為了追蹤放消息的人—就跟基諾所做的一樣,華幫的密報者已經在追查了,他相當確定海文很快就會得知反動者是誰,而毒瘤…這個嘛,只能說他自求多福吧。

       “羅斯多區的勢力確定:華幫整合。”他用黑色的筆寫上。

       基諾沉重地吐出一口氣,他可以預見羅斯多區將有一波戰火爆發,羅斯多區的藏身處暫時不能去了。

       唉呀…他滿喜歡他在羅斯多區的據點,不過這不是他嘆氣的原因。他的藏身的可能又要少一個地方,這件事才讓他更不安。

       這一年來,布魯德海文忽然間陷入了黑道間的互鬥,多區淪陷成戰火區,多數幫主都想要在這一場混亂中分到一杯羹,少部分觀望情勢等待時機。街上隨處都散發著劍孥可拔的氣氛,彷彿只是在等待誰先開第一槍,暗底下,各派人馬也鬥得波濤洶湧。居民們必須要帶著槍才敢出門,一到夜晚則是根本不敢出門,就怕被捲入紛爭。

       倒也不是說以前幫派間沒摩擦過,黑道間分割、吞併勢力也算不上什麼新聞,只是不曾像現在這樣明目張膽地對幹,鬧到整個城市都嗅得出不尋常。

       就基諾職業的性質,這對他來說不是件壞事,渾沌之世人們才會渴望知識,他因此賺到了不少生意,他覺得他沒什麼好抱怨的,然而要是火燒到自己可就一點都不好玩了。

       兩個據點!他已經喪失兩個藏身處了!要是只是剛好位在衝突區那還沒什麼,問題是他藏匿處好死不死在黑道布置眼線的路線上,偶爾才去那三個地方反而容易引起眼線針對他身分的懷疑,他只能暫時先拋棄它們。而現在,如果華幫沒有更改他樁腳的位置,他將會失去第三個。

       如此下來,他只剩卡恩區、貧民區的藏身處還安全,不是他要這麼悲觀,但以他的情報來看,卡恩區是下一個大戰之地。

       起碼這個地方不需要擔心。基諾安慰自己。貧民窟一向是三不管地帶,幫派、政府、市民的力量都不曾駐足在這,某個面向來講,這裡很安全。

       舒伯特…他想起在酒吧發生的事。別太大意,舒伯特不會沒事跑到醉月酒吧,保持警覺。

       我知道,華幫即將吃下羅斯多區,柳幫跟蛇幫絕不會坐視不管。

       基諾決定明天等事情忙完再去醉月酒吧看看情況,必要的話,隸屬柳幫勢力的奇提羅區也得跑一趟。除了這件事,他還有市長選舉的事要查,今天報紙的民調出現了很有趣的變化。

       工作,工作。他有得忙了。





       「我知道了,給我三分鐘。」

       閃電小子看著他的叔叔閃電俠結束通訊,內心充滿期待。這一定是來自正義聯盟,最近閃電俠常常像這樣被呼喚,百分之九十九跟最近正義聯盟調查的事情有關。

       「聯盟的事?喔—我可以—」

       「不,沃利。我們討論過這個了。」閃電俠打斷他,用一種“抱歉,孩子,這沒得商量”的語氣說道。

       討論,哼,他是指那個“嘿孩子我有話要跟你說這件事跟你有關而你不能拒絕我我很抱歉但這已經是定局了”的討論嗎?

       什麼時候這正義聯盟才會正視他們?才會意識到他們已經不是孩子了!羅伊不是,卡爾德不是,他更不是!

       「往好處想,離獨立日只剩半年了,到時你們就能加入我們。」閃電俠似乎是看出他的不滿,安慰道。

       「是啊,這是唯一一個值得開心的消息了。」閃電小子心情一點都沒好轉。

       他不喜歡閃電俠語氣中像是哄騙孩子的語氣,他是所有助手英雄裡最年輕的那位沒錯,但他好歹也十五歲了,不是十三歲!喔而且他也有兩年資歷了,謝謝。閃電俠總是擔心那擔心這,最初他想做他的助手時也是百般阻止,要不是沃利的恆心與智慧,他還是坐在學校遜爆了的孩子。

       學校遜爆了,同學遜爆了,課堂遜爆了。除了女孩子們。沃利想。

       閃電俠還想多說什麼,但他停下張開的嘴巴,注意力回到他的通訊。

       「…我立刻過去。」他關掉通訊,臉轉向閃電小子「我必須走了。記得把犯人交給警方,順帶幫我跟警長問好。」

       在話語落下的一瞬,閃電俠就已經消失在閃電小子的視線,留下他跟幾個陷入昏迷的銀行搶犯。

       真棒。又一次的,閃電俠丟下他跟罪犯一塊,完全不跟他講任務的內容。不讓他加入是一回事,但作為閃電俠的助手總有權利知道自己的導師在幹嘛吧?又不是說他知道後就會跟著去還是什麼的。

       閃電小子先是將搶犯們綁好,才拿出手機撥給警長。這些人動作真是慢到讓他崩潰,說真的,按下通話鍵是要花他們多少時間?

       聽到警長的聲音,他把現場狀況及地點,還有來自閃電俠的問候告訴警長。他的叔叔,就算人不在場也可以跟其他人搭話。

       他掛掉電話,注意到他有一封訊息,是羅伊寄給他的。

       “我發誓,小閃,你今天聚會再遲到—”

       聚會?糟糕,我忘了!閃電小子迅速地看下時間,兩點十三分,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已經超過十三分鐘。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羅伊會剝了我的皮。

       沒有多想,閃電小子立刻拔腿狂奔,雖然到達他們聚會的地點只要一分十秒鐘,他仍然感覺這一分十秒是他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分十秒,腦海裡滿滿羅伊怒視的神情。

       「我到了!別剝我皮!」他一邊大吼,一邊緊急煞車,但他還是沒辦法像閃電俠一樣說停就停下,慣性作用使他滑倒並撞上牆壁。

       噢—這該死的真痛。他一定要學會如何煞車。

       「我們正要打電話給你,閃電小子。」海少俠出現在他眼前,伸出一隻手幫助閃電小子站起來。

      「你遲到了。」快俠雙手環胸,眉間緊皺著。

      「我相信我們的朋友一定有很好的理由遲到。」海少俠將手放在快俠的肩膀上,想緩和快俠的不滿。

       「呃…我剛才正好在跟閃電俠解決一起銀行搶案,之後閃電俠被聯盟叫去,留我一個人收拾殘局。」閃電小子尷尬地露出笑容,沒有提他前兩分鐘才想起有這件事「打擊犯罪第一優先,對吧?」

       快俠瞇起眼盯著他幾秒,彷彿想看穿他的謊言。

       「好吧。」他鬆開手,走近他們。

       呼。但他其實也不算說謊,他只是…沒說出全部的實話而已。不是說謊,沃利要強調這點。

       「無論如何…嘿,你們有人知道最近聯盟在處理什麼案子嗎?」既然危機解除,閃電小子就不用顧忌什麼「我非常確定是一件超級重要的案件,因為閃電俠最近收到召集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我看過報紙跟新聞,但有太多可能的候選了,每一個看起來都很可疑。順帶一提閃電俠還是什麼都不跟我說,如果你們之間有誰很幸運地—」

       快俠與海少俠互看了對方一眼。

「什麼?」閃電小子問。

       「我們在你到來前就在談論這個,綠箭俠與我的國王近期也如同你的導師一樣,被聯盟事務佔據著,我的國王只願意透漏這是全世界性且非單一的事件。」海少俠回答他,語調不急不徐。

       「而我已經有答案了。」快俠接過話,他拿出一張摺起來的世界地圖,走到桌子旁將它攤開放到上面。

       閃電小子跟海少俠尾隨他的腳步,地圖上幾個地點被圈起來作為標記,大部分集中在美洲的國家。

       「這幾個是這一個月來走私案最大宗的地方。」快俠說,手指遊走在地圖上「走私的商品有“該隱”、“亞伯”、貝塔26、A603,前兩個是毒品名稱,後兩個是槍械,它們都是新型的產品。一年半前開始出現在墨西哥,最初只在墨西哥境內流竄,之後向南北擴散,美國、加拿大、阿根廷、哥倫比亞等國家先後引進走私,現在有少數的量流向到亞洲國家。蝙蝠俠認為這背後一定有某個組織在操盤。」

       「為什麼聯盟會忽然決定調查這些走私案?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些走私案有關聯?還有是什麼讓蝙蝠俠認為背後有組織?」閃電小子問。

       不,真的,走私在全球一直都很猖狂,不論正義聯盟的成員如何努力,走私量遞減的速度還是很慢。現在的罪犯不像以前那麼好對付了,他們學習到如何規避法律,或是以合法掩護非法,聯盟再怎麼想把他們通通抓起來,也礙於法令的維護與政府的威信而不能動手,因此聯盟很少會像現在大規模針對某個走私物進行調查。

       另一方面,走私一向是多處源頭,多處轉運,裏頭的結構盤根錯雜,出貨商、中間商、賣家、買家皆來自於不同地方的人們,只要有市場,物品就往哪裡去,要說有誰能控制走私的流向沃利實在難以相信。

       「因為第一,這些不是普通的毒品或槍枝,“該隱”與“亞伯”比任何一個現存的毒品都要毒,他雖然不致命,但卻難以戒癮,即便只是吸食少一毫克的分量,都會出現重度幻覺、頭痛、嘔吐的症狀。而貝塔26、A603擁有強大的火力,貝塔26輕巧易於攜帶,A603可以連環發射80個子彈,這兩樣武器已經在各地造成多人傷亡,特別用於戰爭地區;第二,這幾樣走私品皆有同樣的標記,發源地都是來自墨西哥;第三,這幾項物品的走私流向太有系統,一定有強大的組織在操控它的運作,而前期都是從同幾個轉運站來進行運輸。」

       面對快俠一連串不停頓的回答,沃利有些難以招架,他在腦中消化快俠給的訊息,他可不太會推理。

       好吧好吧,所以不論是誰發明這些東西的,可以確定的是它們是很不好的東西—毒品,不好;槍,不好。照羅伊的說法,這些東西皆是同一人或團體製作的,而某個組織讓它們流入走私市場,並主導了整個走私。了解。

       「製造這些物品的人,與操作走私的人是同一個組織嗎?」海少俠問。

       「不確定,蝙蝠俠認為是同一個組織所為,不過目前沒有任何證據顯現是同一個組織所為,有一些聯盟成員認為是不同組織的合作。本來聯盟掌握了一名嫌疑人—」快俠從腰帶的包包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到桌子上,上頭是一個金髮綠眼的中年男子,身穿灰色的名牌西裝,頭髮向後梳顯得更加嚴肅「柯特‧瓦恩,他是瓦恩企業的董事長,有幾筆可疑的資金從他的子公司流到一間用來製作貝塔26子彈的工廠,聯盟懷疑他跟組織有一定的關聯,一個禮拜前打算造訪他。」

       「但是?」

       「但是他自殺了,上吊自殺,沒有遺書。」快俠在“上吊”兩個字上加重口氣。

       「是啊,要是發現聯盟盯上我,我一定嚇得先找一條繩子勒死自己再說。」閃電小子得意地對快俠和海少俠笑,但是他們沒有理他。

       噢—天啊—閃電小子忍不住在心底嘔氣,羅伊跟卡爾德一點風趣感也沒有,這兩個人的幽默細胞是照到γ2了嗎?

       「墨西哥政府不讓警方調查科特真正的死因,也不讓聯盟介入,他的遺體很快就被火葬了。」快俠繼續說。

       「這意味著,墨西哥政府很有可能牽涉其中。」海少俠思索著,將手放在下巴。

       「聯盟也是這麼想的,他們已經對墨西哥政府進行調查。」

       「瓦恩企業有查到什麼嗎?」閃電小子問。

       「沒有,他的子公司除了資金交易外沒有其他的資料,他的母公司與子公司也沒有任何資金往來,看起來那間子公司是柯特獨立開創的,瓦恩企業的董事會很有可能對此完全不知情—表面的說法是這樣。」

       沃利聽見羅伊不屑的冷哼,顯然不相信這樣的說詞,沃利非常同意他的看法。董事會可能不清楚事情的完貌,也真的對走私豪不知情,但他們一定或多或少知道柯特的公司會被拿去做骯髒的勾當。

       「所以,瓦恩企業是條死路,所有的真相都隨著柯特燒毀了。」閃電小子做出爆炸的手勢,順勢發生“轟隆”的聲音。

       「那工廠呢?」海少俠開口「有其他線索嗎?」

       「沒有。那個工廠在造完子彈後,貨物直接送往轉運站,交由中間商販賣、運輸。喔,有一件很有意思的的事,不論是工廠還是中間商都不知道訂單來自哪裡。」

       「那柯特?」

       「看起來柯特只是資金贊助。工廠收到柯特的金援,中間商向工廠購買貨物,工廠賺取兩倍的獲利。」

       「什麼樣的人會付大錢,然後讓其他人賺啊?」閃電小子嘴型呈現O字形,雙眼瞪大。難不成柯特還以為自己是慈善企業家?

      「這一定有比金錢更重要的利益存在,使得柯特樂意這麼做。」海少俠說「也許走私只是手段,而非目的。」

       「或者兩者都有。」快俠說道。

       是啊,神秘組織的陰謀計畫。某件重大,某種邪惡的計畫。

       他們三人同時間陷入沉默,羅伊又回到抱胸的姿勢,等著另外兩位朋友的問題或評論。

        哇…這可真…勁爆—原諒沃利沒有更好的形容詞,他現在腦袋裡裝了爆炸性的資訊,需要好好地整理一番。這一個多月來媒體雖然有報導新型毒品跟槍枝的氾濫,以及它們底下者受害的事件,但每一個事件報導的角度都是分散而獨立的,沃利從沒想過這背後藏著一個這麼巨大的犯罪。

       酷。正義聯盟處理的事要比他跟閃電俠解決的案件酷多了—他的意思是,這可是拯救世界的大事,而不是抓抓強盜、小偷這樣—跟世界一比—唯不足道的小犯罪。

       可惜我不能跑去問巴里叔叔現在進度怎麼樣了。這會讓羅伊惹上麻煩的,當然他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朋友,沃利對自己的口風程度可是很有把握,但他這麼做就完全是不打自招。等等,羅伊是怎麼—

       「等一下,為什麼你知道這麼多?」閃電小子看向快俠,羅伊知道的內容詳細到完全不像從新聞上得知或蒐集到的。

       「奧利跟我說的。」快俠說,語氣中帶有一絲不滿。

       「奧利跟你說全部的事情?」閃電小子驚訝地喊了出來,他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真的假的?這也太不公平了吧?閃電俠什麼也不肯跟他說,連聯盟在處理什麼也從不跟他說,海行俠最多也只跟卡爾德透漏事件的性質,而綠箭俠就這麼乾脆地告訴羅伊所有的事情?

       他都不知道該說閃電俠小氣,還是綠箭俠開放了。

       考慮那可是綠箭俠,沃利也許不該想太多。他仍然覺得閃電俠是全世界最酷的英雄,不過—哇,真的,哇—

       「哼,奧利告訴我不是因為他認同我跟他是對等的關係,他純粹只是因為他是無可救藥的嘮叨。」快俠啐了一聲。

       「你那已經很好了,對吧,卡爾德?」

       海少俠沒有回應,沃利猜他不想做出任何抨擊他的國王的行為,但他肯定也對於海行俠的刻意排除感到遺憾—遺憾,用卡德爾的語言來說的話。好聽一點的說法是保護他們,說實在的就是對他們沒信心,把他們當孩子看待。

       那些英雄們從來沒重視他們想要的,他們不想要安全,他們要的是尊重。信不信由你,助手也是有身為英雄的自尊的。

       「這有什麼差別?反正這整個案子都會跟我們無關。」快俠忿忿地說道。

       海少俠只是嘆息。

       「六個月後,我們就會是他們的一員了。」與其說他是說給沃利和羅伊聽,不如說是說給自己聽「到那個時候,我們也可以參與任務。」

       那個獨立日。這明明應該是象徵他們脫離助手,邁向眾人承認的日子,但為什麼每次有人講起聽起來這麼像保存期限啊?

       隨著獨立日越來越近,沃利除了興奮之餘,不安感也越來越深,不,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不夠格,而是每當看見閃電俠談起獨立日時那種猶豫的表情,以及拖延的態度,像是他一直考慮著他做的事對不對。沃利擔心閃電俠反悔,或是聯盟覺得他們三個能力還是不足而收回他們承諾。這六個月根本是折磨。

       也許我們應該做些什麼證明自己。嘿,這聽起來真是個好建議啊。比如這個走私案,如果他們搶在聯盟之前解決這件案子,那聯盟就不得不承認他們三人的實力。我們做得到,讓聯盟另眼相看!

       這個想法讓他振奮,他望向羅伊與卡爾德。他們絕對會贊同他的,羅伊早就對綠箭俠“過度保護”的措施早就有一大串的抱怨清單,最期待獨立日的非他莫屬,而卡爾德雖然不會表現出來,但他總是很隱諱地在海行俠面前展現他的自信與本領。

       再說了,拯救世界又能多壞呢?

       「我們應該去調查那個走私案,搶在聯盟前破案!」閃電小子興奮地大叫。

       卡爾德與羅伊先是吃驚地愣了一下,接著交換眼神。

       「…閃電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卡爾德的眼底充滿著擔憂,彷彿眼前的神速小子在下一秒就要衝去調查,然後在下兩秒捅出麻煩來。

       「當然!聽著,六個月後就是獨立日了對吧?在這期間他們隨時都可能反悔還是什麼的,但如果我們找出連蝙蝠俠都找不到的神秘組織,不就證明我們絕對有資格進正義聯盟了嗎?到時候還有誰敢因為年紀而質疑我們!」閃電小子大動作地在空中上下揮舞他的雙手。

       「我不覺得—」

       「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不過我同意閃電小子。」快俠說,絲毫沒有猶豫「就算我們按照他們的規矩走,他們隨時都找得到藉口來阻礙我們前進。」

       耶,果然,羅伊愛這個點子,他早就說了。依據他對羅伊的了解,搞不好羅伊也一直想要這麼做。

       「謝了。」閃電小子露出白牙「來吧,卡爾德,要是我們能夠破案,就不會再有人受害了。」

        來吧,阿爾德,我知道你很心動。

       猶豫片刻,海少俠才終於開口。

       「…我們要如何不被聯盟發現的情況下調查?」他問。

       成了!

       「這個嘛…這是整個計畫中最難的部分。」閃電小子說。

       既然聯盟已經密集地在追查這項走私,要不被聯盟發現太難了,特別是裡頭還有一個全世界第一厲害的偵探在,他們真的有辦法瞞著聯盟直到破案嗎?

       想啊,沃利‧維斯特,發揮你鬼點子的時候到了。羅伊跟阿爾德都被說服了,他才不要在這個時候放棄。想啊。

       「我們可以調查跟聯盟不重覆的地方。」快俠說,他的口氣就像是他已經考慮很久的樣子「現在聯盟的搜查重心都放在墨西哥,我們可以調查別的地方,找出他們遺漏的地方。」

       「可線索不都在墨西哥嗎?」

       製造的工廠,最初走私的地點,政府部分的沉淪—怎麼想都覺得墨西哥才是關鍵中的關鍵。

       「我們不用拿到直接的線索,我們只要找到整個交易裡最後的藏鏡人就夠了。」

       「你的意思是…?」

       「整體走私是很有系統的,不僅如此,它的路線也是刻意規避了風險高的管道,很明顯這是經過設計去布置的,要做到這樣,它轉運的過程中一定有幾個是知道內情的人。」快俠停下,又補充道「雖然這種做法花費比較多時間。」

       「我了解了。」海少俠點點頭表示理解「羅伊,你比我們兩個都要了解這個案子,你建議我們可以先從哪裡著手?」

       快俠的目光來到地圖上,他指著美國國土的其中一個城市。

       「布魯海德文。」

後話:

這故事比我想像中的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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